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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 西尾維新《零崎人識的人間關係》



《零崎人識的人間關係》四部曲,「人間系列」結局篇,分為
《與無桐伊織的關係》、《與零崎雙識的關係》、《與匂宮出夢的關係》、《與戲言玩家的關係》四部。

連續把四部曲悉數讀完,我的閱讀順序是伊織、雙識、出夢、戲言,
原因一是把最喜歡的戲言放到最後,原因二就是其實我只是單純根據書籍編號(尖端書碼)順序看的。

如果問西尾維新的話,他肯定不會同意甚麼故事角色會自動活起來那種某些作家很愛用來耍帥的廢話,
而對於讀者對故事解讀的甚麼深意,他亦大概會一笑置之地說寫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

不過,圍繞零崎人識的故事,以「人間關係」為題的系列完結篇,儘管故事內容看到的是一連串戰鬥或雜談,
但內容還是集中於零崎人識與周遭角色密不可分的互相影響。
每個人難以避免面對和應付的人際關係,不論你是殺人鬼、殺手、人類最強、戲言玩家,統統都不例外。

本人建議的四部曲閱讀順序為按故事發生時序,也是作者在《與無桐伊織的關係》後記中的建議順序。

《與匂宮出夢的關係》:在戲言系列故事時間點前,描述人識與出夢的關係。就如西東天揭穿出夢心理所言,在竹取山之戰結識之後,明明最初只是把人識當作玩耍對象,後來卻不知不覺喜歡上他,變得依賴他,顧慮他,令自己一直自豪的個性也開始瓦解。就如我們的人際關係相處,我們會不知不覺受喜歡的對象影響、同化、迷失。出夢最終選擇了的,就是貫徹與人識的敵對關係,強化敵人身分成為兩人人際關係的羈絆。

《與零崎雙識的關係》:最重視「家人」的零崎一賊,為了兄長而戰鬥的人識。末段雙識與萩原子荻的對話正是關鍵,兩人對於家人關係的解讀和看法南轅北轍,顯示出每個人對人際關係的輕重取捨。家人、朋友、戀人,各種人際關係,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優次排列。如果看過〈出夢〉才看這一部〈雙識〉,就會知道結尾為何人識能夠打敗偽裝成出夢的時宮,還有人識對出夢表現出的懷念與無奈。

《與戲言玩家的關係》:補充戲言系列第二冊的內容,零崎人識的京都殺戮之旅。想要藉肢解去了解「人」的零崎人識,從側面去描寫那些「目擊者」對人際關係的迷惘——在人際關係之中受別人影響,是對?是錯?為維持人際關係而配合他人改變自己正確嗎?完全把人生交託於別人正確嗎?然後結論就是,就算你認為自己沒有受影響,實際上你還是已經給人際關係所影響了。

《與無桐伊織的關係》:戲言系列結局之後的故事,也是人間關係的總結。以西尾作品而言是一個難得直白的總結,人間關係直指人性,是每個人都無法逃避的東西,也是每個人內心潛藏最大力量的根源。

當然,看這「人間系列」結局四部曲之前,《零崎雙識的人間試驗》、《零崎軋識的人間敲打》、《零崎曲識的人間人間》
這三部亦是應該要看的。更理所當然的,在看整個「人間系列」外傳之前,本傳「戲言系列」中文版共十冊是更加應該先看完的。

好吧,其實我是在替西尾傳教就是了。
完成「人間系列」之後,西尾維新還請繼續努力「人類最強」哀川潤的故事,
要等到何時才見到《哀川潤的失敗》、《人類最強的初戀》、《人類最強的失戀》全部出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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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看過戲言系列第一集(那個叫哀川的好像也有出現),但感覺不是太合胃口,後面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點嗎?
信箱:sing129129@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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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cocow3100 於 2015-8-19 08:48 編輯
我是有看過戲言系列第一集(那個叫哀川的好像也有出現),但感覺不是太合胃口,後面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點嗎 ...
sing129 發表於 2015-8-19 04:50

第一集反而是屬於包含推理、屬於範圍內最正常最合邏輯和完整性的一本。
第二集的推理是否能把推理當成完整的推理也是問題。
第三集更是只剩下大概10克左右的推理吧?
後面的......唔嗯嗯唔......

若以整個戲言本傳來說更是奇葩到不得了。
亂開坑。
過度擴展世界觀。
一大堆無關痛癢的廢話。
角色力超強卻用完就算,就像即棄的象牙筷。
N堆事情沒解說。
N堆設定拋了出來就算。
後面劇情俞來俞離譜。
甚至整個本傳最後一集了,還有N大堆不明白的事情。

即便如此,戲言還是登上這本輕小說真厲害!05年2位、06年1位、07年3位的排名。
而主角阿伊更是05年、06年的年度十大男主角的首位,07年更是阿伊2位,零崎人織3位。
雖然說,這個排名參考一下就好,不過這也一定程度反映某些事情。

即便上面扔了很多缺點出來,你問我是討厭還是喜歡,我還是屬於喜歡那一類。
超特質、具體和極強的角色力,能夠極短時間就把一個角色的特質表現出來,角色都性格鮮明,栩栩如生,別樹一格。
特別是西尾那種獨有的疾走而輕快的文體,如帶魔力一般的文字,光這兩點已足夠讓大堆人望塵莫及,被打票。
還有充斥在戲言四周,滿滿的廢話。(雖然也有一說,看戲言就是看廢話啦)

不過,前提還是你能接受那種獨有的電波。
該怎麼說呢?西尾比較屬於那種不是你選擇作者,而是作者去選擇讀者的一類。
能夠接受的話可以非常流暢、愉快的讀下去,不能的話就會覺得不明所以。

比方說由第二集開始,西尾的特性更是火力全開,看這序章:

沒有被愛過, 就等於沒有活過---安德烈亞斯-薩樂美
人物: 我(旁白) 男主角
-----------------------------
「夢想沒那么容易實現的。」
「那當然了 , 就連咱們都沒辦法與現實為敵。」
「你的意思是 , 希望都是難以實現的嗎 ? 」
「不過難以實現的並非都是希望。」
---這是我跟零崎的一個片段。
某次對話的零星部份。
倘若不是我這種戲言分子,而是對這世界本身抱持疑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過類似的經驗吧 ?
並非那種廉價的感同身受、卑鄙的贊同意識 , 或者猶如奇跡般隨處可見的同步性 ( Syn-chronicity), 而是「事情本是如此」這種意味與概念前身的問題鏡面領域。
現實感根本是虛無,
必然性根本是失落,
理論式根本是零碎,
淨化根本是滑稽,
整合根本是水泡,
伏線根本是單字,
解決根本是幻想,
說服力根本是涓滴,
常識根本是空洞,
關連根本無形無影,
世界規則根本沒有一條,
最重要的是--浪漫根本就不存在。
話雖如此,並非「什么都沒有」實在可喜可賀。
堪稱是教人悲哀、令人憐憫、讓人銘心刻骨的喜劇。
原以為是不可碰觸的異常。一思索「水面彼端」的零崎時,只能如是想。要是不這么認為,將那個「人問失格」轉換語言的行為終究毫無意義 ;
然而,無論轉換的結果是什么,對零崎本身又有何意義 ? 正如我這個戲言分子全然不具任何意義 , 局外人想對那個殺人鬼抱持任何想法,就思考統合而言,既已是標准的錯誤答案。
基本上,那種感覺又該如何說明呢 ? 彷佛跟自己面對面,彷佛跟自己相互交談,那種非常奇妙、過於正統的重點故事。
對。
所以,原本應是不可能發生的邂逅。
那大概就是原初體驗 (experience originaire) 。
初次聽見的詞彙。
堪稱為起源的紀錄。
應喻為追憶的過去。
與本源同位置、同方向的向量。
宛如日常的前身。
宛如鏡子的反射。
總之 , 我認為很相似。
我和他就像無須證明的全等圖形 (congruent figures ) 。
而我們對此亦有所自覺。就主觀的角度來看 , 跟他說話的時候,我當然是我、零崎當然是零崎。
除此之外、除此之上什么都不是,我們對此亦有相當認知 ;
然而 , 我們卻共同擁有某種超越語言界限的矛盾,不但將對方視為一體,同時將自己與對方同化。
因此那就是映照在水面的彼端。
這裡讓一個天真的少女登場吧。
假設她---
假設她現在是出生後第一次照鏡子。
她絕對不會認為鏡子裡的自己只是光線反射。
她勢必會猜測,肯定會幻想,一面之隔的對面有一個永無止境的世界。
在自己的內心創造出一個跟「此處」相同,但年湮代遠之前便存在於遙遠彼岸,孕育出極端矛盾的某個世界。
允許這種矛盾的免罪金牌絕對不是無知。
誰是真實,誰是虛幻在這時不過是芝麻小事。
因為只要某一方為真,則另一方為假 ;
但倘若真才是假,則兩方皆有相同價值 , 卻又同樣不具價值。
我如此認為。
零崎亦如此認為。
就單純的感覺而言,我跟零崎的關系是如此接近。
體認到雙方如出一轍,但又明了對方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我搞不好也會變成你那樣,所以才對你有好感吧。」
「我是絕對不可能變成你那樣的,所以才對你有好感。」
這也是對話的片段之一
終究只是戲言。
結局就是如此。
我們大概都很討厭自己,因此那是同族厭惡,亦是同種憎惡。
正因為我們過於討厭自己、過於憎恨自己、過於詛咒自己,才能夠諷刺地認同不是自己的對方。
認為對方很特殊。
那當然很特殊。
我是旁觀者,零崎是殺人鬼。因為那正是隔著鏡面的正反兩極。
然而。
愛做夢的少女,伸出那雙婀娜玉手,輕輕觸碰鏡面的那一刻,感到得大概是空虛。虛無、零散的感覺。
自己容許的存在,不被某個人容許。
更進一步地說,對於某個人而言,自己容許的存在根本就可有可無。
少女終於明白。
那一瞬間,並非誇大其辭。
對少女而言,一個世界就此瓦解。
因此 , 這是一個世界解體的故事。
甚至無須「群青色的學者」與「火紅的最強人類」插手,只因「那裡本來就是如此」的無謂理由而崩塌的世界。
當孕育出正當矛盾的錯誤答案,同時降臨於「人間失格」與「不良制品」時,一切都將回歸於零。
是故---


還有經典的免吊木:

「『死線之藍』呼喚我們,以她悅耳的聲音呼喚我等前哨兵。只要凝神傾聽,此刻亦可聽見她高貴的呼喚--『讓地獄這種地獄成為地獄吧,讓虐殺這種虐殺成為虐殺吧,讓罪惡這種罪惡成為罪惡吧,讓絕望這種絕望成為絕望吧,讓混沌這種混沌成為混沌吧,讓屈服這種屈服成為居服吧。無須顧忌,無須畏懼他人。吾人應對這美麗世界自豪。此處是死線的寢室,死線容許一切,大鬧一場吧!』
這不是很扣人心弦嗎?全身都要起雞皮疙痞了。她是徹頭徹尾的支配者,別說將世界操控於股掌之上,世界對『死線之藍』而言,根本是拋棄式玩具,只存在到被她厭倦之前,我本人當然亦是如此。對她而言,我不過是一文不值的玩具。而你對她而言又是如何,就不在我的所知範圍內了…不過,正因不知道,才想問你吧?嗯,對她來說,你到底是什麼玩具?」


假如你能接受的話,西尾的原點--戲言非常歡迎你,落坑吧!

就我個人而言,最喜歡的是不良製品與人間失格的互動、關係。
真是傑作。
真是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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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一下尖端這次的翻譯狀況與內文校稿狀況如何。
當初接觸西尾的時候因為能力不足只能看中文版,
但現在如果尖端翻譯太過慘烈的話那我寧可直接讀原文去......
勇壮なる鉄の響き――
強固なる鎧の守り――
そして、両断するくろがねの刃。
わが声に答えて出でよ、我がかたち。雄壯なる鎧の騎士。クリッター・ランバージャッ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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